新质生产力固然是创新的技术,尤其属于技术革命级的重大技术,但创新技术不一定就是新质生产力,很多学术类成果、实验室成果,甚至军工航太类成果,还没有经历产业化试验和应用,或者只在实验室级别或者手工级别尝试,距离成为现代产业生产力还有相当的距离。应用创新技术代代有人,今天说新质生产力在于技术创新的密集度、转化速度、迭代周期达到了全新的水平,大家不重视新质生产力的赋能就更容易被市场抛弃和淘汰。
应用新质生产力的未来产业也不是科幻型的,也许在不远的未来就规模化;应用新质生产力的新兴产业也不是可以一哄而上的,因为用计划经济的形态做新兴产业很可能很快形成产能过程和全面的过度建设;传统产业也不是新质生产力的雷区,恰恰相反,传统产业所覆盖的广大区域是新质生产力发挥作用的丰富载体,这恰也是目前全球消费实体领域单品革命的核心,也是具有全门类产业类型的中国民营企业最有可能具备新发机会的领域。以广泛的新质生产力为横线,以所在行当为纵线,将适合的新质生产力浇注到所在的生意甚至是小产品小生意中,看到持续纵向创新的巨大能量,多类企业都能实行这样广泛的纵向创新,则整体经济就会跃升到新的层级。
民营企业有得天独厚的特点――在众多的可能性中在乎自己的创造,在确定的方向上勇于探索,在展开行动的时候精于计算。在任何自己发起、聚焦、专注的生意领域,他们比专家、官员、投资家更在行,因此我们要珍惜企业家的创造性和责任性,尊重他们的选择与探索,企业在商业竞争规律中,也要得到产业级和群体级的支持。大部分的企业主不得已而做生意,得过且过挣点钱,而真正的企业家,有谋略、有运筹、有冒险、有反省,有洞察风险和提炼风险控制之道,他们对于环境的要求不是有更多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少干扰、少坏事的人事,在一些必要且企业个体不容易做到做好的事情上希望得到政府的助力,得到有限但必要的支持和服务,比如新兴职业技能人才的培育、创新科研设备的共享、重资产产能的投入支持、垂直产业政策丛的建设。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企业有企业的风险,政府有政府的风险,这个时候不仅企业需要合理管控和甘冒风险的企业家精神,公务员也需要一种类企业家精神,这样的气场相合,才有更好的商业故事发生。
附图 袁岳博士现场演讲
新质生产力不只是发生在大企业身上,因为表面上看,他们的研发投入能力和技术人才更多,但是他们的创新转换成本也更高;中小企业虽然本钱有限,但为了发展,可能一开始就选择创新的路径组织产业发展,我们将会看到更多的新质生产力故事发生在小企业身上,这与我们的行政经济和传统与园区经济看重大企业形成矛盾。新质生产力中,数字化与人工智能是核心,但这与我们擅长的土地经济、建筑经济、园区形态恰恰形成鲜明的冲突。当我们用老生产方式去倡导新质生产力的时候,当我们用群众运动的方式或者行政部署的方式去搞人工智能的时候,我们可能离对于新质生产力的高质量应用更远。
企业家成为资本家其实没有错,但他们是把财务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知识资本、数据资本以更好更合理的方式形成具备盈利性的生产力和生产方式。多维度资本本身就会有缺维,也有动态变化后形成的长短板,企业家的一生与企业的一生就是在这样的动态挑战中做持续的资本游戏,用游戏这样的词汇似乎有点调侃,但是说明这种博弈极其动态且具有挑战性,因此刻板的行政计划、政策和举措往往很难去满足或者公平处置来自企业的需要。需要给出足够的空间去丰富和加强民营经济的市场化机制,而不是将企业、商协会、产业组织与产业服务机构都整成行政化组织,那样就会导致创新成本居高不下,创新效率居下不高。
其实对于企业来说,不进则退,前进是风险,后退是风险,不动也是风险,重点在于研判风险、接触风险、理解风险、在与风险打交道中学习控制风险。新质生产力固然是新机会、新路径和新成效的来源,也可能是新风险、新成本和新失误的来源,因为是新质所以就有很多的不确定和不成熟,也因为新质所以我们需要学习前行的标杆和典范,优秀的民营企业一直是创新生产力的践行者,而在今天的形势下,积极面对与应用新质生产力才可能打破和调整老问题与发展的老节奏。在这样的左右有雷、前后有险的局面下,摸索空间、分寸、协调和平衡,摸索周期性阶段性的突破之法与竞合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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